美国CDC首次报告：疫苗预防感染Delta突变株的保护力显著降低，但更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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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COVID-19；美国；疫情控制

在7月底美国疾控中心（CDC）给国会的报告中，重点强调了新冠病毒Delta突变株的传染性显著增强。即Delta突变株的基础传染值（R0）提高到了5-9.5，远超过原始毒株1.5-3.5的传染性；传播速度超过了MERS，SARS，天花，普通感冒和1918大流感；与水痘相当。

但美国CDC的报告对于疫苗预防Delta突变株的保护力并未给出明确数据。

2021年8月24日（星期二），美国CDC对疫苗预防Delta突变株的保护力（VE）做了更新，显示：美国目前接种的疫苗，预防感染Delta突变株的疫苗有效性（vaccine effectiveness, VE）为66%；且疫苗保护力随接种时间延长仅有小幅降低。

尽管之前已有以色列和英国针对Delta突变株的疫苗保护力研究，但美国CDC这次研究结果与之前都不同。而三项研究合起来比较，则提示

1，Delta改变了疫情，导致疫苗预防感染COVID-19保护力降低；提示个体需要接种疫苗，以避免病重/病死；

2，随着时间延长，疫苗保护力在降低，老年人尤为明显。

由此，完全接种疫苗、第三针强化接种（尤其是老年人）正成为更必要的选择。

与此同时，CDC强调，尽管预防感染Delta突变株的VE下降，但目前的疫苗仍然是有效的。

同时，美国CDC也提到，目前的疫苗预防感染后住院或病死的保护力仍然较高；CDC正在获取确切数据，并将在后面公布。

（疫苗预防新冠病毒感染的VE。图源：美国CDC）

本研究观察对象是一线医务人员，分布在美国6个州共8个研究中心。

在3,483位（83%）接种疫苗的人群中，有2278人（65%）接种了辉瑞-BioNTech疫苗，1128人（33%）接种了Moderna疫苗，67人（2%）接种了强生疫苗。

研究始于2020年12月14日，随访时间截止到2021年8月14日。除了观察疫苗预防Delta突变株的VE，研究还比较了疫苗接种后，随着时间的推移VE是否有所不同。

应用Cox风险模型研究接种/未接种疫苗感染率的比值；并根据职业、地点、当地疫情进行了校正；使用社会人口学特征、健康信息、密切接触史及口罩使用做了加权。

主要结果：

随访时间35周，4,136名未接种疫苗者中，共有194位受试者感染新冠病毒，其中89.7%有症状。

而2,976名完全疫苗接种者中，共有34位受试者感染新冠病毒，其中80.6%有症状。

1，随着时间延长，疫苗保护力降低并不明显

针对新冠病毒感染的调整后VE为80%，其中完全疫苗接种120天内的VE估计值为85%（68%-93%），接种时间超过150天后的VE估计值为73%（49%-86%）。

2，疫苗预防Delta突变株的保护力降低

在以Delta突变株为主的时间段，488名未接种疫苗的受试者中，有19位感染了新冠病毒，其中94.7%有症状。

2,352名完全接种了疫苗的受试者中，有24位感染新冠病毒，其中75%有症状。由此计算疫苗针对Delta优势期的VE为66%，而Delta优势前VE为91%。

美国CDC结论：

1，本研究确定了完全接种疫苗在预防一线医务人员感染新冠病毒的保护力高达80%。

2，针对Delta突变株，疫苗保护力由91%降低到了66%，但仍有效。

美国CDC的这份报告，加上英国公共卫生部7月21日报告、及以色列卫生部7月23日报告，构成了目前针对“疫苗预防Delta突变株感染保护力”真实世界的主要队列研究。

对于这三份报告中具体数据的比较，让我们更容易透过其报告的数值，看清疫苗保护力的真相。

2021年7月21日，新英格兰医学杂志（NEJM）上传了英国公共卫生部（PHE）的疫苗接种对于Delta真实世界保护力数据，这是第一个发表的疫苗对于Delta突变株的现实世界有效性研究数据。完全接种辉瑞mRNA疫苗，预防感染Delta突变株所致有症状COVID-19的保护力为88%。

2021年7月23日，CNBC报告了以色列卫生部报告的最新结果，则令人倍感担忧。以色列的报告显示，该国接种的mRNA疫苗在以色列预防感染Delta突变株所致有症状COVID-19的保护力仅为39%。

与之前的报告相比，美国CDC报告的疫苗预防Delta突变株感染66%的保护力居中；且美国CDC认为，随着接种时间延长，受试者中疫苗保护力仅小幅降低。

美国66%，英国88%，以色列39%

到底哪个是准确的？

作为医学生物研究者，我们相信这三组数值都是准确的。我们需要做的是，对数字后面的具体数据进行分析，才能对疫苗保护力有正确的认识。

首先，新冠疫苗保护力随着时间延长而逐渐降低。

疫苗预防感染有症状COVID-19，主要是依靠疫苗诱导的中和抗体清除病毒；而随着接种时间延长，疫苗保护力逐渐降低；因为中和抗体水平在迅速降低。这一点从从mRNA疫苗公司第二季度的季报中可以看到非常清楚的数据。

从下图的疫苗接种率可以看得很清楚，以色列在2021年3月16日即达到了50%以上的完全接种疫苗接种比例，而那时，美国的完全疫苗接种比例仅为11.67%，英国仅为2.59%。

以色列疫苗接种早于美国，更早于英国；同一观察时间段的疫苗保护力则是，以色列低于美国，更低于英国。这让我们更清楚地看到，随着接种时间延长，疫苗保护力确实在降低。

2，接种疫苗后，老年人免疫保护衰减更快

但美国针对医务人员的研究中又显示，VE随接种时间延长降低却并不明显。

到底什么因素在疫苗接种后中和抗体及保护力维持中起关键作用？

年龄。

英国剑桥大学曾专门研究了高龄老年人疫苗接种后的免疫应答变化，提示高龄老人中疫苗诱导的免疫保护衰减得非常快。

在以色列，老年人是最早一批疫苗接种者。这组人群更容易感染COVID-19，同时其疫苗诱导的免疫保护衰减的也更快。

而在英国，因阿斯利康疫苗接种与致死性血栓形成有关联、且好发于年轻人，所以给年轻人接种的主要是辉瑞疫苗；年轻人对COVID-19相对不易感、其疫苗诱导的免疫保护衰减也显著低于老年人。

美国的观察组，则观察的是医务人员，相对来说年龄居于以色列和英国受试者年龄的之间。

突破性感染在60岁及以上的人群中更为明显，这一群体本身免疫力功能就较低。观察人群的年龄段不同，以色列的观察对象最年长、美国其次，英国观察对象更年轻，显然也是三者疫苗保护力不同的关键因素。

3，美国观察的是感染新冠病毒，而不仅仅是有症状感染者。

尽管都是真实世界的研究，但美国的观察是前瞻性队列研究、且收集了所有感染新冠病毒的病例，包括无症状感染者；而英国和以色列则都是回顾性研究，发现的主要是有症状COVID-19。

单纯从防疫的角度看，美国的数据更有意义；因为无症状感染者也有传染性。

小结：

通过抽丝剥茧，对比美国、英国和以色列设计类似、但针对不同人群的研究，我们可以发现：

目前疫苗对于预防Delta突变株感染仍有66%的保护有效性，尽管较非Delta突变株91%的VE低很多；

疫苗保护力随时间而降低，在老年人中尤为明显，而在年轻人中则不显著。

可见：

1，老龄，是COVID-19易感及疫苗保护力随时间衰减的独立危险因素；老年人的疫苗接种和强化接种需要特别重视。

2，Delta突变株的出现，已经完全改变了抗疫策略；使接种疫苗成为必要，强化接种非常重要。

参考资料来源：

https://www.cdc.gov/mmwr/volumes/70/wr/pdfs/mm7034e4-H.pdf

https://www.nejm.org/doi/pdf/10.1056/NEJMoa2108891?articleTools=true

https://s21.q4cdn.com/317678438/files/doc_financials/2021/q2/Q2-2021-Earnings-Charts-FINAL.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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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Henry，微信号healsan。

Hanson临床科研团队，由6位在美国的医生及医学科学家组成；目前在美国主要从事新药研发和临床科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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